第101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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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二合一
陳舟走在辣椒田裏, 挑著紅透的辣椒采摘。
偶爾擡頭，看向隔壁地……
忒斯跟阿爾法，一個病人、一個傷患, 熱火朝天收割芝麻。
「陳哥牛啊, 支使嘉賓幹農活？」
「顯然是節目組安排的流程。」
「白嫖勞動力！爽！」
「沒吃過芝麻，好奇什麽味道。」
「上回幹鍋撒過芝麻的，特別香！就是太小了，吃起來麻煩。」
陳舟沒參與彈幕討論。
讓那二位幹活……
屬實“盛情難卻”！
看他們慘兮兮的模樣，本想簡單走個流程，然後發送“標簽”。
不承想, 阿爾法眼巴巴看著綠植，十指扭來扭去，蠢蠢欲動很想摸的模樣。
想到其是純凈森林員工, 陳舟頓時明白對方的心情。
同樣，忒斯作為畫家, 執著於自然的美, 對綠植尤其狂熱……
不讓他們幹活，反倒不美。
陳舟深知“特別企劃案”目的在於加深各族與人類的友好關系。
對忒斯、阿爾法印象挺好的，確定兩只身體狀況穩定，總不能讓人失望不是？
他也白賺臨時勞工, 豈不兩全其美？
阿爾法在純凈森林工齡超過十年, 陳舟很放心，不怕對方弄傷作物；
忒斯看似傲慢, 實則心思細膩, 一舉一動緊隨著阿爾法。
兩人前天幫忙收綠豆, 昨天協助修剪菊花。
只見——
阿爾法麻利割著芝麻桿；
忒斯絲滑接過，芝麻桿很長, 於是展開翅膀，“懸停”小一尺高，倒塞芝麻桿對著簍子敲敲抖抖，抖出成熟的芝麻粒，以免搬運過程中芝麻粒落地、造成不必要的浪費。
抖完了，摟起堆積的一大抱芝麻桿，撲棱著翅膀，“歘”的送往鋪著篷布的大石塊上，任由太陽曬幹。
再一眨眼，這位卡斯王族回到阿爾法身旁，接過搭檔收割的芝麻桿。
接著抖。
循環往覆。
畫面莫名滑稽。
陳舟撇開臉，偷笑。
本來準備小推車裝芝麻桿的。
反不如忒斯這樣一趟趟飛效率高。
三分多地的芝麻，眼看快要割完了！
用時剛過一個小時。
真能幹！
陳舟下意識盤算，等芝麻收完，給安排兩只什麽新活了！
野大豆收種；
花生移苗；
播撒紫雲英；
定植紅薯……
咳，雜活太多，根本幹不完！
「兩位嘉賓就待在寂靜谷不走啦？」
「受傷需要休養。」
「幹活休養？」
「哈哈，主要是老聶，那天消耗過度，一般二般的早異能崩潰了！」
陳舟瞄一眼彈幕。
網友不知忒斯等著李藥提純蝠蜂蠟蠟脂的事。
李藥埋頭制藥間四夜三天幾乎沒出過門！
提純蠟脂是一件非常辛苦、耗費心神且考驗技術的手藝活。
早餐那會兒，陳舟跟李藥匆匆碰過面。
看到李藥嘴唇起皮、鼻尖冒痘……
以星際人類體質，這樣的狀態相當稀奇。
可見其壓力大、心火旺。
“小船~”
聶昭手舉著保溫杯搖晃：“綠豆湯，嘗嘗？”
陳舟眼睛一亮，丟開簍子，小跑步到半圍墻旁：“有放糖？”
“按你說的，放了冰糖~”
“……”
陳舟先少少地嘬了一口：“好涼！”
顯然，聶昭用異能降過溫。
“太冰了嗎？”
“冰才爽！”
“甜度可以不？”
“恰到好處！”
初“夏”遭到烈陽暴曬，陳舟正覺得口幹舌燥……
沒能保持矜持。
“噸噸噸”一口氣喝完大半杯綠豆湯！
“好不好喝？”聶昭邀功。
“透心涼，心飛揚！”
“……我嘗嘗？”
“你先沒嘗過味？”
“沒~”
不像這貨的作風，但陳舟沒多想：“快嘗！你絕對喜歡。”
“好哦。”聶昭拿過杯子灌了一口，笑，“果然是‘心飛揚’。”
陳舟：“……”
突然反應過來，兩人喝的一個杯子。
眼神飄忽，偷瞄彈幕。
彈幕果如他所想的躁動不安分。
不過，沒人在意他倆喝一個杯子的事，一堆刷問號的。
「？」
「。。。」
「好家夥，兩個吃獨食的！」
「綠豆這麽美味嗎？我被小陳的表情饞死了。」
「感覺跟小紅豆差不多？想象不出來能有多好吃。」
“群情激奮”批判著兩人吃獨食的行為！
那一點微妙、羞赧的情緒煙消雲散。
陳舟被直播間饞鬼們逗樂。
於是……
讓聶昭端出綠豆湯，異能降溫；
一邊錄入、上傳，一邊高聲喊著忒斯、阿爾法，讓他們歇一會兒，喝碗綠豆湯再繼續，同時給蘇靚發消息。
蘇靚也在制藥間，給李藥做助手呢！
李藥被妹子拉出山洞。
一群人排排坐，各自抱碗拿勺，品嘗綠豆湯。
心不在焉、惦記制藥間情況的藥劑大師，微微擰緊的眉頭悄然舒展。
另外三人言辭直接，不吝讚美——
“就是前天咱收的綠豆嗎？好神奇！”
“非常美味，感謝招待……我可以再來一碗嗎？”
“綠豆沙沙的真好吃！”
「這個湯，好喜歡！」
「小陳形容得真好——透心涼，心飛揚！」
「居然比西瓜汁還好喝！」
「嗚嗚嗚我宣布，綠豆從此是我的心上豆。」
「可惜是甜湯，要鹹味的就好了。」
「@有花：你的口味太邪典了！」
喝完一大份綠豆湯，碗底有綠豆渣。
陳舟拿著勺子和了和，不想浪費，但也真不是很想吃。
單單喜歡綠豆湯……綠豆卻不能放少，少了湯就不“沙”，口感有些欠缺。
“不愛吃渣？”
“唔。”
“正好，我喜歡~”
說罷，聶昭自然而然將勺子伸到陳舟碗裏，幫他解決清空碗底。
陳舟手一抖，險些摔了碗。
被聶昭及時接住。
“再來一碗嗎？”
“不……等等！”
靈光一閃。
“還有一鍋綠豆湯是吧？”
“嗯？”
“凍冰棍吃！”
“咦？”
“還有沙冰！”
“聽起來很棒~”
說做就做。
聶昭挑選青石，按照陳舟的描述，制作冰棍模具。
陳舟則搬出精磨機，裏裏外外反覆刷洗幹凈，將一鍋綠豆湯連帶鍋底綠豆渣打碎。
綠豆湯由水狀變得微稠。
一半倒入模具。
一半倒在每一人的杯子裏。
聶昭熟練運用“水化冰”的技巧；
杯中綠豆湯，半凍沒凍的，細小如塵的冰晶包裹著每一粒綠豆沙；
喝到嘴裏，綿綿沙沙的，口感難以言表的奇妙，絲滑順著喉嚨流入食道，冰冰爽爽，一陣涼氣從尾椎骨直襲天靈蓋，大腦瞬* 間放空，說不出的身心舒坦！
毫無意外。
綠豆沙冰得到一致好評。
彈幕喜新厭舊，剛評選的“第一神飲”綠豆湯被踢下榜首，綠豆沙冰迅速征服整個直播間！
一個小時後……
「我宣布，綠豆冰棍是我最愛！」
「@綠豆湯我的愛：你今天宣布過三個最愛了！」
「對綠豆湯綠豆沙冰不屑一顧的我現在真香！」
「我也。不喜歡糖水，但是！冰棍真的爽，停不下來。」
「尤其上面的一層綠豆，好絕！」
「綠豆再多些就好了！」
用精磨機制作綠豆沙前，陳舟撈起一小碗綠豆渣。
凍冰棍時，綠豆渣倒入模具上方。
也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來。
喝綠豆湯不喜歡剩餘的渣渣，但吃綠豆冰棍，他很喜歡啃最頂上一層綠豆。
綠豆湯/沙冰/冰棍，虜獲每一個人的心。
下午，又燉了滿滿兩鍋的綠豆湯。
蘇靚幾個，誇張地拿綠豆代替晚餐。
陳舟嘴角微抽。
肚子幻痛了。
想起剛畢業實習，天天晚上喝一鍋綠豆湯，喝到突發急性腸炎……就離譜！
“吃好了？”聶昭問。
“嗯。”
“等我三分鐘。”
“不急。”
「你倆每晚偷偷出去幹嘛？」
「噫。想歪了。」
陳舟：“……”
倆水友想啥呢？
大晚上的到野外，也能想歪？
眼看聶昭忙完，沒多解釋。
果斷道：“關播了，晚安諸位，明早見。”
兩人徑直去往河對岸。
沒有特別高的植物礙事。
“跟著我的節奏，來，三、二……”
聶昭說話算話，教導陳舟“縮地成寸”。
至於教學成果嘛……
只看陳舟直挺挺往前倒，可知一二。
萬幸“老師”靠譜。
趕在“學生”臉著地前一把摟住對方的腰身。
“撲哧！”
“=。=”
面對陳舟死魚眼攻擊，聶昭清清嗓子，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表揚：“比昨天有進步！”
死魚眼變白眼：“你別安慰我。”
聶昭嚴正道：“確實進步了，起碼沒劈叉。”
陳舟忍不住捂臉：“求別提劈叉！”
怎麽也搞不懂聶昭如何做到的“縮地成寸”。
反正他接觸地面的兩只腳完全不受控制。
被迫扭出各種造型。
其中，劈叉是最常見的失誤……要不是聶昭及時抱起他，人都被拉成兩爿了！
尷尬死了！
因而晚間的教學，有意避開其他人，也沒在直播間透露口風。
要臉。
“再來？”
“……算了。”
術業有專攻。陳舟決定認命，話鋒一轉：“快十一點，回吧，今晚你好好休息。”
節目組那邊在催促了，明天兩位嘉賓就要離開。
作為引導NPC，聶昭也不好繼續偷懶。
一大早，忒斯、阿爾法得到陳舟送出的“標簽”。
磨磨蹭蹭舍不得走。
陳舟懂了，笑問：“要不吃個冰棍再走？”
原本性格內斂的兩只，眼睛發光、語氣活潑，異口同聲：“好！！”
聶昭得寸進尺：“我能多帶幾根冰棍嗎？”
“這麽熱的天會……”
陳舟驀地打住，話鋒一轉：“帶吧！”
想起這貨的異能，不怕冰棍融化。
「羨慕老聶。」
「我把合成糖水凍起來，一邊啃一邊催眠自己是綠豆冰。」
「@斑斑：好主意耶！」
陳舟其實有些意外。
星際有些高檔茶飲店，會在飲品裏放一點冰塊，但從沒推出過直接吃的冰棍。
綠豆冰棍，為星際網友推開新世界的大門。
第一次制作綠豆冰棍當晚，各零食制作商火速在全網宣傳“冰”類新品！
“走了，小船拜拜~”
“拜。”
聶昭領著嘉賓，帶上幫考古隊交易的蔬果，戀戀不舍離開寂靜谷。
陳舟盯著忒斯展開的肉蝠翼……
那晚“摘”掉的“血眼”，傷口已愈合，四周“血管”糾結，隱隱有長出新的“血眼”架勢。
看來，結核病真的難纏。
沒法靠切除治愈。
“忒斯怎麽沒帶走蠟脂？”
這不白等好幾天？
蘇靚得意笑：“小哥找到治療卡斯結核病的辦法。”
蠟脂依然用得上。
但，不是簡單粗暴直接生服……太浪費了！
陳舟興致勃勃追問：“怎麽說？”
吃過晚飯，剛剛關閉直播間，三人暢所欲言、無需顧忌。
李藥糾正蘇靚的說辭：“不算找‘到’，目前只是數據推演。”
初步推定更對癥的藥方。
天冬、麥冬、香芹、綠絨蒿、豆蔻、紅花、白及……
都是陳舟已抽到的植物。
正常的，變異的，都需要。
通過蠟脂炮制，制成供卡斯王族內服的藥劑，可阻止新結核產生，對已有未成形的結核也有治療作用。
搭配外用藥。
紫石英+狼毒大戟+變異“臭”樟。
有55.7%幾率緩解病情。
23.9%徹底治愈！
最起碼也能穩定情況，不讓結核短時間惡化。
陳舟聞言驚嘆：“真厲害啊李大`師！”
李藥眉眼微微柔和：“多虧你種植的藥材……”
蘇靚哈哈笑：“你們在互相拍馬屁嗎？”
李藥橫了她一眼：“別爆粗。”
蘇靚連忙閉嘴：“哦。”
陳舟還在琢磨李藥說的藥方：“其他的數量/年份基本夠，狼毒大戟……我明天開始擴繁。”
狼毒大戟，由N級地錦草合成得到的。
評價不過R，還以為沒什麽特殊用途的雜草呢！
一直沒多重視。
陳舟對大戟科的了解，僅限於某些塊根——在現代“塊根多肉”也是近些年炒得比較火熱的坑。
他對塊根不感冒，欣賞不來。
而且養護難，長勢慢得堪比龍舌蘭……沒想著刷榮華點，順其自然。
地錦草作為野外常見的雜草，生存/繁殖能力沒得說。
看到它泛濫，陳舟就隨手合成，陸陸續續得到不少株狼毒大戟。
看狼毒大戟的長勢，倒不像某些熱門塊根那麽慢，大致跟甘草差不多？
再說紅花。
此紅花非藏/番紅花，一種菊科植物。
紅花名聲很響，陳舟雖不了解其具體用途，但在蒲公英合成得到後，未雨綢繆，特地於藥田辟出一小塊地種植它。
沒想到，這就派上用場了？
“白及長得有點慢。”
不久抽到的蘭科植物。
只有兩株，其中一株被李藥切根，好在沒影響其正常生長。
陳舟若有所思：“入藥大量用到的話，恐怕得靠組培。”
看系統描述，白及跟石斛類似，會結出蒴果。
或許也能用同樣的辦法，進行無菌播種？
李藥輕道：“數據還在推演，目前對藥材需求不急。”
從推演到確定藥方，研制新藥劑，再經數據分析、檢驗功效，還要調整配方……是個相當長的過程。
哪怕藥劑大師，少也要幾個月。
陳舟笑：“就怕忒斯著急。”
李藥表情淡淡：“他急我也沒辦法。”
蘇靚嘿嘿笑：“忒斯可是小哥鐵桿粉……說什麽要跟他王兄申請友好章的。”
陳舟恍然：“難怪。”
從一開始表現出對李藥無比信任。
李藥也沒辜負對方的信任，蠟脂提純出足足21斤！
“21斤蠟脂制成藥劑，夠多少個療程啊？”
“如果像數據推演得那麽順利，”李藥用詞保守，“足以穩定100位的結核病。”
陳舟不由得驚嘆。
卡斯王族核心成員也不過幾千吧？
要能如願研制出藥劑，約等於整個卡斯帝國欠下人情！
受益者不僅僅李藥，聯盟絕對因此在跟卡斯帝國的競爭合作中謀得許多好處。
“卡斯帝國有什麽好東西？”
陳舟被自己的想象給爽到了，忍不住盤算卡斯帝國有哪些寶貝。
“卡斯帝國盛產礦石稀土，”蘇靚如數家珍，“常見的有太白金、星辰砂、擬人金……還有矽心土、異磁，我只在星網看過圖片，唉！”
礦石、稀土用途廣泛。
小到日用品，大到機甲、星艦；
尤其武器系統的革新……對肉`體相對羸弱的人類，太重要了！
陳舟看向李藥，目光炯炯：“李大`師你加油！”
李藥不知有沒有get到某人的言下之意，只微微點頭，回應的話完全不搭噶：“什麽時候采收蘇合香？”
陳舟怔了怔，想想：“等下個‘春’天。”
對方不提，他險些忘記采收蘇合香的事。
趕緊打開記事簿，添加一條日程。
早起，陳舟忙忙碌碌兩個多小時才喘了一口氣。
少了幾個“勞工”，突然覺得活好多，都幹不完！
不過該休息休息。
來到簡易溫室，從“冰箱”裏拿出綠豆冰棍。
只剩七根……
要省著吃了。
陳舟一邊啃著冰棍，一邊環顧煥然一新的溫室。
當初塞滿溫室的石斛苗，悄然不見了。
潑墨石斛本身評級高，Sr合成成功率非常低。
然而4500株！
45次合成！
或許蹭到聶昭的“主角光環”，結果遠超陳舟的心理期望——
得到整整10株SSr，6個品種！
其中，金邊蝴蝶蘭x2。
蝴蝶蘭好看，也算好養，陳舟很喜歡。
鶴頂蘭x1。
沒印象，不了解。
但SSr，陳舟絕不會嫌棄。
建蘭x2；
春蘭x3。
兩種都是經典意義上的真正蘭花。
陳舟沒種過。
最初在菜市場買過兩盆大花蕙蘭，開花漂亮，他很喜歡。
然後，死了……就沒敢碰蘭花。
陳舟拎起美植袋，仔細檢查每一株蘭花。
希望兩種蘭花，能順順利利。
最後兩個SSr同樣是石斛。
兜唇石斛；
金釵石斛。
兜唇石斛名字陌生，描述說其又名“天宮石斛”、“倒垂春石斛”。
陳舟想起來了。
一種莖葉倒垂花如瀑布的大型石斛。
美，不用多說，石斛少有不美的。
陳舟認識的石斛品種中，也就炒得最火熱、價格昂貴的鐵皮石斛……開花談不上美。
至於金釵石斛……
嘆氣。
他被花盆砸穿越，取到的其中一個包裹就是金釵石斛。
養死過蘭花的陳舟，很長時間不敢碰蘭科。
架不住石斛顏值實在高。
精挑細選，挑中據說最適合新手入門的潑墨石斛。
說起來，園藝石斛一般分春石斛和秋石斛。
春石斛株型矮小；
秋石斛高大、適合作鮮切花。
春石斛成熟的假鱗莖，從上到下都能開花，爆花效果震撼；
秋石斛只在頂部莖節開花；
顏值各有千秋。
春石斛雍容，秋石斛飄逸。
於陳舟而言，秋石斛比起春石斛多出了兩個優點——
一是秋石斛稍微耐寒，至少在他家客廳，還算順利地熬過寒冬；
春石斛完全不耐凍，不開空調的話，室內養護恐怕也活不過春節。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只要氣溫適宜，秋石斛一年能多次開花。
春石斛，顧名思義，基本只在春天開花。
潑墨石斛正是秋石斛。
陳舟養護一年，完整歷經秋冬春夏四個季節，確定確實好養。
出於收集癖的心態，就蠢蠢欲動，盯上春石斛，沒忍住入手金釵石斛。
反正石斛對陽光需求低。
原計劃冬天將春石斛搬進臥室，安置加濕器附近，吹空調。
石斛不占地方，植料用水苔，很幹凈。
不怕弄臟桌面、招引蟲子。
陳舟蹲在格室前，伸手摸摸著育苗袋裏的水苔。
不用澆水的。
「咦，那麽多小苗哪去了？」
陳舟笑著轉移彈幕註意力：“樟樹那邊的石斛，我昨天看打花苞了，沒敢刷技、異能……走，看看有沒有開花！”
來到熱植棚。
穿過可可樹林，小心踩過青苔。
「哇！」
「好仙！」
「總覺得石斛名字難聽，沒想到這麽大反差！」
“石斛怎麽會難聽？”
陳舟不解問出聲。
彈幕給出的回答很任性：“就覺得難聽嘛。”
陳舟無心跟水友辯論，繞著樟樹，欣賞盛放的潑墨石斛。
給取名“潑墨”的人真有才。
潑墨石斛開花，靜態照片真的很像水彩畫。
瓣邊淡紫，如同潑灑在花朵間的彩墨。
「漂亮得像假的。」
陳舟讚同：“確實像假花。”
潑墨石斛花期長達兩個月。
但跟很多花期長的花不一樣，那些花不斷打花苞，開了謝、謝了開，整體保持開花狀態。
潑墨石斛花劍寥寥，花朵也只有假鱗莖頂部的幾朵……單花維持最美的狀態，保持一兩個月！
可不是假花！
當初陳舟對潑墨石斛愛不釋手，就天天看……
楞是看膩。
開始無聊算日子，好奇它到底什麽時候雕謝。
陳舟挨個盤著開花的石斛。
默默計劃：看個三四天，就剪下來插瓶！
先讓石斛好好長身體，然後切段、扡插。
爭取早日合成鐵皮石斛。
鐵皮石斛傳得那麽神，說不準又能幫助李藥研制出什麽了不得的藥劑？
陳舟幹勁十足。
突如其來的成就感，讓他也不嫌棄活怎麽也幹不完了！
“咦？”
陳舟站在樹梢上，眺望東南方向。
白日劃過一道流星。
有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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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走在辣椒田裏, 挑著紅透的辣椒采摘。
偶爾擡頭，看向隔壁地……
忒斯跟阿爾法，一個病人、一個傷患, 熱火朝天收割芝麻。
「陳哥牛啊, 支使嘉賓幹農活？」
「顯然是節目組安排的流程。」
「白嫖勞動力！爽！」
「沒吃過芝麻，好奇什麽味道。」
「上回幹鍋撒過芝麻的，特別香！就是太小了，吃起來麻煩。」
陳舟沒參與彈幕討論。
讓那二位幹活……
屬實“盛情難卻”！
看他們慘兮兮的模樣，本想簡單走個流程，然後發送“標簽”。
不承想, 阿爾法眼巴巴看著綠植，十指扭來扭去，蠢蠢欲動很想摸的模樣。
想到其是純凈森林員工, 陳舟頓時明白對方的心情。
同樣，忒斯作為畫家, 執著於自然的美, 對綠植尤其狂熱……
不讓他們幹活，反倒不美。
陳舟深知“特別企劃案”目的在於加深各族與人類的友好關系。
對忒斯、阿爾法印象挺好的，確定兩只身體狀況穩定，總不能讓人失望不是？
他也白賺臨時勞工, 豈不兩全其美？
阿爾法在純凈森林工齡超過十年, 陳舟很放心，不怕對方弄傷作物；
忒斯看似傲慢, 實則心思細膩, 一舉一動緊隨著阿爾法。
兩人前天幫忙收綠豆, 昨天協助修剪菊花。
只見——
阿爾法麻利割著芝麻桿；
忒斯絲滑接過，芝麻桿很長, 於是展開翅膀，“懸停”小一尺高，倒塞芝麻桿對著簍子敲敲抖抖，抖出成熟的芝麻粒，以免搬運過程中芝麻粒落地、造成不必要的浪費。
抖完了，摟起堆積的一大抱芝麻桿，撲棱著翅膀，“歘”的送往鋪著篷布的大石塊上，任由太陽曬幹。
再一眨眼，這位卡斯王族回到阿爾法身旁，接過搭檔收割的芝麻桿。
接著抖。
循環往覆。
畫面莫名滑稽。
陳舟撇開臉，偷笑。
本來準備小推車裝芝麻桿的。
反不如忒斯這樣一趟趟飛效率高。
三分多地的芝麻，眼看快要割完了！
用時剛過一個小時。
真能幹！
陳舟下意識盤算，等芝麻收完，給安排兩只什麽新活了！
野大豆收種；
花生移苗；
播撒紫雲英；
定植紅薯……
咳，雜活太多，根本幹不完！
「兩位嘉賓就待在寂靜谷不走啦？」
「受傷需要休養。」
「幹活休養？」
「哈哈，主要是老聶，那天消耗過度，一般二般的早異能崩潰了！」
陳舟瞄一眼彈幕。
網友不知忒斯等著李藥提純蝠蜂蠟蠟脂的事。
李藥埋頭制藥間四夜三天幾乎沒出過門！
提純蠟脂是一件非常辛苦、耗費心神且考驗技術的手藝活。
早餐那會兒，陳舟跟李藥匆匆碰過面。
看到李藥嘴唇起皮、鼻尖冒痘……
以星際人類體質，這樣的狀態相當稀奇。
可見其壓力大、心火旺。
“小船~”
聶昭手舉著保溫杯搖晃：“綠豆湯，嘗嘗？”
陳舟眼睛一亮，丟開簍子，小跑步到半圍墻旁：“有放糖？”
“按你說的，放了冰糖~”
“……”
陳舟先少少地嘬了一口：“好涼！”
顯然，聶昭用異能降過溫。
“太冰了嗎？”
“冰才爽！”
“甜度可以不？”
“恰到好處！”
初“夏”遭到烈陽暴曬，陳舟正覺得口幹舌燥……
沒能保持矜持。
“噸噸噸”一口氣喝完大半杯綠豆湯！
“好不好喝？”聶昭邀功。
“透心涼，心飛揚！”
“……我嘗嘗？”
“你先沒嘗過味？”
“沒~”
不像這貨的作風，但陳舟沒多想：“快嘗！你絕對喜歡。”
“好哦。”聶昭拿過杯子灌了一口，笑，“果然是‘心飛揚’。”
陳舟：“……”
突然反應過來，兩人喝的一個杯子。
眼神飄忽，偷瞄彈幕。
彈幕果如他所想的躁動不安分。
不過，沒人在意他倆喝一個杯子的事，一堆刷問號的。
「？」
「。。。」
「好家夥，兩個吃獨食的！」
「綠豆這麽美味嗎？我被小陳的表情饞死了。」
「感覺跟小紅豆差不多？想象不出來能有多好吃。」
“群情激奮”批判著兩人吃獨食的行為！
那一點微妙、羞赧的情緒煙消雲散。
陳舟被直播間饞鬼們逗樂。
於是……
讓聶昭端出綠豆湯，異能降溫；
一邊錄入、上傳，一邊高聲喊著忒斯、阿爾法，讓他們歇一會兒，喝碗綠豆湯再繼續，同時給蘇靚發消息。
蘇靚也在制藥間，給李藥做助手呢！
李藥被妹子拉出山洞。
一群人排排坐，各自抱碗拿勺，品嘗綠豆湯。
心不在焉、惦記制藥間情況的藥劑大師，微微擰緊的眉頭悄然舒展。
另外三人言辭直接，不吝讚美——
“就是前天咱收的綠豆嗎？好神奇！”
“非常美味，感謝招待……我可以再來一碗嗎？”
“綠豆沙沙的真好吃！”
「這個湯，好喜歡！」
「小陳形容得真好——透心涼，心飛揚！」
「居然比西瓜汁還好喝！」
「嗚嗚嗚我宣布，綠豆從此是我的心上豆。」
「可惜是甜湯，要鹹味的就好了。」
「@有花：你的口味太邪典了！」
喝完一大份綠豆湯，碗底有綠豆渣。
陳舟拿著勺子和了和，不想浪費，但也真不是很想吃。
單單喜歡綠豆湯……綠豆卻不能放少，少了湯就不“沙”，口感有些欠缺。
“不愛吃渣？”
“唔。”
“正好，我喜歡~”
說罷，聶昭自然而然將勺子伸到陳舟碗裏，幫他解決清空碗底。
陳舟手一抖，險些摔了碗。
被聶昭及時接住。
“再來一碗嗎？”
“不……等等！”
靈光一閃。
“還有一鍋綠豆湯是吧？”
“嗯？”
“凍冰棍吃！”
“咦？”
“還有沙冰！”
“聽起來很棒~”
說做就做。
聶昭挑選青石，按照陳舟的描述，制作冰棍模具。
陳舟則搬出精磨機，裏裏外外反覆刷洗幹凈，將一鍋綠豆湯連帶鍋底綠豆渣打碎。
綠豆湯由水狀變得微稠。
一半倒入模具。
一半倒在每一人的杯子裏。
聶昭熟練運用“水化冰”的技巧；
杯中綠豆湯，半凍沒凍的，細小如塵的冰晶包裹著每一粒綠豆沙；
喝到嘴裏，綿綿沙沙的，口感難以言表的奇妙，絲滑順著喉嚨流入食道，冰冰爽爽，一陣涼氣從尾椎骨直襲天靈蓋，大腦瞬* 間放空，說不出的身心舒坦！
毫無意外。
綠豆沙冰得到一致好評。
彈幕喜新厭舊，剛評選的“第一神飲”綠豆湯被踢下榜首，綠豆沙冰迅速征服整個直播間！
一個小時後……
「我宣布，綠豆冰棍是我最愛！」
「@綠豆湯我的愛：你今天宣布過三個最愛了！」
「對綠豆湯綠豆沙冰不屑一顧的我現在真香！」
「我也。不喜歡糖水，但是！冰棍真的爽，停不下來。」
「尤其上面的一層綠豆，好絕！」
「綠豆再多些就好了！」
用精磨機制作綠豆沙前，陳舟撈起一小碗綠豆渣。
凍冰棍時，綠豆渣倒入模具上方。
也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來。
喝綠豆湯不喜歡剩餘的渣渣，但吃綠豆冰棍，他很喜歡啃最頂上一層綠豆。
綠豆湯/沙冰/冰棍，虜獲每一個人的心。
下午，又燉了滿滿兩鍋的綠豆湯。
蘇靚幾個，誇張地拿綠豆代替晚餐。
陳舟嘴角微抽。
肚子幻痛了。
想起剛畢業實習，天天晚上喝一鍋綠豆湯，喝到突發急性腸炎……就離譜！
“吃好了？”聶昭問。
“嗯。”
“等我三分鐘。”
“不急。”
「你倆每晚偷偷出去幹嘛？」
「噫。想歪了。」
陳舟：“……”
倆水友想啥呢？
大晚上的到野外，也能想歪？
眼看聶昭忙完，沒多解釋。
果斷道：“關播了，晚安諸位，明早見。”
兩人徑直去往河對岸。
沒有特別高的植物礙事。
“跟著我的節奏，來，三、二……”
聶昭說話算話，教導陳舟“縮地成寸”。
至於教學成果嘛……
只看陳舟直挺挺往前倒，可知一二。
萬幸“老師”靠譜。
趕在“學生”臉著地前一把摟住對方的腰身。
“撲哧！”
“=。=”
面對陳舟死魚眼攻擊，聶昭清清嗓子，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表揚：“比昨天有進步！”
死魚眼變白眼：“你別安慰我。”
聶昭嚴正道：“確實進步了，起碼沒劈叉。”
陳舟忍不住捂臉：“求別提劈叉！”
怎麽也搞不懂聶昭如何做到的“縮地成寸”。
反正他接觸地面的兩只腳完全不受控制。
被迫扭出各種造型。
其中，劈叉是最常見的失誤……要不是聶昭及時抱起他，人都被拉成兩爿了！
尷尬死了！
因而晚間的教學，有意避開其他人，也沒在直播間透露口風。
要臉。
“再來？”
“……算了。”
術業有專攻。陳舟決定認命，話鋒一轉：“快十一點，回吧，今晚你好好休息。”
節目組那邊在催促了，明天兩位嘉賓就要離開。
作為引導NPC，聶昭也不好繼續偷懶。
一大早，忒斯、阿爾法得到陳舟送出的“標簽”。
磨磨蹭蹭舍不得走。
陳舟懂了，笑問：“要不吃個冰棍再走？”
原本性格內斂的兩只，眼睛發光、語氣活潑，異口同聲：“好！！”
聶昭得寸進尺：“我能多帶幾根冰棍嗎？”
“這麽熱的天會……”
陳舟驀地打住，話鋒一轉：“帶吧！”
想起這貨的異能，不怕冰棍融化。
「羨慕老聶。」
「我把合成糖水凍起來，一邊啃一邊催眠自己是綠豆冰。」
「@斑斑：好主意耶！」
陳舟其實有些意外。
星際有些高檔茶飲店，會在飲品裏放一點冰塊，但從沒推出過直接吃的冰棍。
綠豆冰棍，為星際網友推開新世界的大門。
第一次制作綠豆冰棍當晚，各零食制作商火速在全網宣傳“冰”類新品！
“走了，小船拜拜~”
“拜。”
聶昭領著嘉賓，帶上幫考古隊交易的蔬果，戀戀不舍離開寂靜谷。
陳舟盯著忒斯展開的肉蝠翼……
那晚“摘”掉的“血眼”，傷口已愈合，四周“血管”糾結，隱隱有長出新的“血眼”架勢。
看來，結核病真的難纏。
沒法靠切除治愈。
“忒斯怎麽沒帶走蠟脂？”
這不白等好幾天？
蘇靚得意笑：“小哥找到治療卡斯結核病的辦法。”
蠟脂依然用得上。
但，不是簡單粗暴直接生服……太浪費了！
陳舟興致勃勃追問：“怎麽說？”
吃過晚飯，剛剛關閉直播間，三人暢所欲言、無需顧忌。
李藥糾正蘇靚的說辭：“不算找‘到’，目前只是數據推演。”
初步推定更對癥的藥方。
天冬、麥冬、香芹、綠絨蒿、豆蔻、紅花、白及……
都是陳舟已抽到的植物。
正常的，變異的，都需要。
通過蠟脂炮制，制成供卡斯王族內服的藥劑，可阻止新結核產生，對已有未成形的結核也有治療作用。
搭配外用藥。
紫石英+狼毒大戟+變異“臭”樟。
有55.7%幾率緩解病情。
23.9%徹底治愈！
最起碼也能穩定情況，不讓結核短時間惡化。
陳舟聞言驚嘆：“真厲害啊李大`師！”
李藥眉眼微微柔和：“多虧你種植的藥材……”
蘇靚哈哈笑：“你們在互相拍馬屁嗎？”
李藥橫了她一眼：“別爆粗。”
蘇靚連忙閉嘴：“哦。”
陳舟還在琢磨李藥說的藥方：“其他的數量/年份基本夠，狼毒大戟……我明天開始擴繁。”
狼毒大戟，由N級地錦草合成得到的。
評價不過R，還以為沒什麽特殊用途的雜草呢！
一直沒多重視。
陳舟對大戟科的了解，僅限於某些塊根——在現代“塊根多肉”也是近些年炒得比較火熱的坑。
他對塊根不感冒，欣賞不來。
而且養護難，長勢慢得堪比龍舌蘭……沒想著刷榮華點，順其自然。
地錦草作為野外常見的雜草，生存/繁殖能力沒得說。
看到它泛濫，陳舟就隨手合成，陸陸續續得到不少株狼毒大戟。
看狼毒大戟的長勢，倒不像某些熱門塊根那麽慢，大致跟甘草差不多？
再說紅花。
此紅花非藏/番紅花，一種菊科植物。
紅花名聲很響，陳舟雖不了解其具體用途，但在蒲公英合成得到後，未雨綢繆，特地於藥田辟出一小塊地種植它。
沒想到，這就派上用場了？
“白及長得有點慢。”
不久抽到的蘭科植物。
只有兩株，其中一株被李藥切根，好在沒影響其正常生長。
陳舟若有所思：“入藥大量用到的話，恐怕得靠組培。”
看系統描述，白及跟石斛類似，會結出蒴果。
或許也能用同樣的辦法，進行無菌播種？
李藥輕道：“數據還在推演，目前對藥材需求不急。”
從推演到確定藥方，研制新藥劑，再經數據分析、檢驗功效，還要調整配方……是個相當長的過程。
哪怕藥劑大師，少也要幾個月。
陳舟笑：“就怕忒斯著急。”
李藥表情淡淡：“他急我也沒辦法。”
蘇靚嘿嘿笑：“忒斯可是小哥鐵桿粉……說什麽要跟他王兄申請友好章的。”
陳舟恍然：“難怪。”
從一開始表現出對李藥無比信任。
李藥也沒辜負對方的信任，蠟脂提純出足足21斤！
“21斤蠟脂制成藥劑，夠多少個療程啊？”
“如果像數據推演得那麽順利，”李藥用詞保守，“足以穩定100位的結核病。”
陳舟不由得驚嘆。
卡斯王族核心成員也不過幾千吧？
要能如願研制出藥劑，約等於整個卡斯帝國欠下人情！
受益者不僅僅李藥，聯盟絕對因此在跟卡斯帝國的競爭合作中謀得許多好處。
“卡斯帝國有什麽好東西？”
陳舟被自己的想象給爽到了，忍不住盤算卡斯帝國有哪些寶貝。
“卡斯帝國盛產礦石稀土，”蘇靚如數家珍，“常見的有太白金、星辰砂、擬人金……還有矽心土、異磁，我只在星網看過圖片，唉！”
礦石、稀土用途廣泛。
小到日用品，大到機甲、星艦；
尤其武器系統的革新……對肉`體相對羸弱的人類，太重要了！
陳舟看向李藥，目光炯炯：“李大`師你加油！”
李藥不知有沒有get到某人的言下之意，只微微點頭，回應的話完全不搭噶：“什麽時候采收蘇合香？”
陳舟怔了怔，想想：“等下個‘春’天。”
對方不提，他險些忘記采收蘇合香的事。
趕緊打開記事簿，添加一條日程。
早起，陳舟忙忙碌碌兩個多小時才喘了一口氣。
少了幾個“勞工”，突然覺得活好多，都幹不完！
不過該休息休息。
來到簡易溫室，從“冰箱”裏拿出綠豆冰棍。
只剩七根……
要省著吃了。
陳舟一邊啃著冰棍，一邊環顧煥然一新的溫室。
當初塞滿溫室的石斛苗，悄然不見了。
潑墨石斛本身評級高，Sr合成成功率非常低。
然而4500株！
45次合成！
或許蹭到聶昭的“主角光環”，結果遠超陳舟的心理期望——
得到整整10株SSr，6個品種！
其中，金邊蝴蝶蘭x2。
蝴蝶蘭好看，也算好養，陳舟很喜歡。
鶴頂蘭x1。
沒印象，不了解。
但SSr，陳舟絕不會嫌棄。
建蘭x2；
春蘭x3。
兩種都是經典意義上的真正蘭花。
陳舟沒種過。
最初在菜市場買過兩盆大花蕙蘭，開花漂亮，他很喜歡。
然後，死了……就沒敢碰蘭花。
陳舟拎起美植袋，仔細檢查每一株蘭花。
希望兩種蘭花，能順順利利。
最後兩個SSr同樣是石斛。
兜唇石斛；
金釵石斛。
兜唇石斛名字陌生，描述說其又名“天宮石斛”、“倒垂春石斛”。
陳舟想起來了。
一種莖葉倒垂花如瀑布的大型石斛。
美，不用多說，石斛少有不美的。
陳舟認識的石斛品種中，也就炒得最火熱、價格昂貴的鐵皮石斛……開花談不上美。
至於金釵石斛……
嘆氣。
他被花盆砸穿越，取到的其中一個包裹就是金釵石斛。
養死過蘭花的陳舟，很長時間不敢碰蘭科。
架不住石斛顏值實在高。
精挑細選，挑中據說最適合新手入門的潑墨石斛。
說起來，園藝石斛一般分春石斛和秋石斛。
春石斛株型矮小；
秋石斛高大、適合作鮮切花。
春石斛成熟的假鱗莖，從上到下都能開花，爆花效果震撼；
秋石斛只在頂部莖節開花；
顏值各有千秋。
春石斛雍容，秋石斛飄逸。
於陳舟而言，秋石斛比起春石斛多出了兩個優點——
一是秋石斛稍微耐寒，至少在他家客廳，還算順利地熬過寒冬；
春石斛完全不耐凍，不開空調的話，室內養護恐怕也活不過春節。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只要氣溫適宜，秋石斛一年能多次開花。
春石斛，顧名思義，基本只在春天開花。
潑墨石斛正是秋石斛。
陳舟養護一年，完整歷經秋冬春夏四個季節，確定確實好養。
出於收集癖的心態，就蠢蠢欲動，盯上春石斛，沒忍住入手金釵石斛。
反正石斛對陽光需求低。
原計劃冬天將春石斛搬進臥室，安置加濕器附近，吹空調。
石斛不占地方，植料用水苔，很幹凈。
不怕弄臟桌面、招引蟲子。
陳舟蹲在格室前，伸手摸摸著育苗袋裏的水苔。
不用澆水的。
「咦，那麽多小苗哪去了？」
陳舟笑著轉移彈幕註意力：“樟樹那邊的石斛，我昨天看打花苞了，沒敢刷技、異能……走，看看有沒有開花！”
來到熱植棚。
穿過可可樹林，小心踩過青苔。
「哇！」
「好仙！」
「總覺得石斛名字難聽，沒想到這麽大反差！」
“石斛怎麽會難聽？”
陳舟不解問出聲。
彈幕給出的回答很任性：“就覺得難聽嘛。”
陳舟無心跟水友辯論，繞著樟樹，欣賞盛放的潑墨石斛。
給取名“潑墨”的人真有才。
潑墨石斛開花，靜態照片真的很像水彩畫。
瓣邊淡紫，如同潑灑在花朵間的彩墨。
「漂亮得像假的。」
陳舟讚同：“確實像假花。”
潑墨石斛花期長達兩個月。
但跟很多花期長的花不一樣，那些花不斷打花苞，開了謝、謝了開，整體保持開花狀態。
潑墨石斛花劍寥寥，花朵也只有假鱗莖頂部的幾朵……單花維持最美的狀態，保持一兩個月！
可不是假花！
當初陳舟對潑墨石斛愛不釋手，就天天看……
楞是看膩。
開始無聊算日子，好奇它到底什麽時候雕謝。
陳舟挨個盤著開花的石斛。
默默計劃：看個三四天，就剪下來插瓶！
先讓石斛好好長身體，然後切段、扡插。
爭取早日合成鐵皮石斛。
鐵皮石斛傳得那麽神，說不準又能幫助李藥研制出什麽了不得的藥劑？
陳舟幹勁十足。
突如其來的成就感，讓他也不嫌棄活怎麽也幹不完了！
“咦？”
陳舟站在樹梢上，眺望東南方向。
白日劃過一道流星。
有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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